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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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嬷嬷,她就是熠儿昨儿个迎娶进门的侍妾?”老福晋瞪着唯唔的眼神仿 如针芒,让唯语全身不自在。 “是的。”老妇人应答。 “听说你是衣家的丫头,衣禄禹的掌上明珠?”老福晋这回询问的对象是唯 语,她的语气非常冰冷。 唯语终于找到了说话的能力,她曲膝福身道:“衣唯语叩见福晋。” “果真是衣家的烂婢!”老福晋愤恨地瞪着她,“想不到你还真厉害,你老 子害死了我大儿子,你又不肯放过我的小儿子?” “福晋,唯语绝对没有加害熠侵的企图,请您明察。”唯语慌得立即跪下, 以表明自己的心迹,她爱他怎么可能害他! 身旁的采儿也不明所以的陪小姐跪下,内心暗忖,难道这名贵妇就是贝勒爷 的娘?怎么那么跋扈啊! “熠侵也是你叫的?” 福晋声沉如鼓,听得出怒气勃发,“这就难怪了,不懂得礼数的女子怎能进 咱们德硕亲王府的门?都日上三竿了,竟不知往前厅给长辈奉茶,让我和老王 爷像傻子似的等了一上午,你呢?居然有闲怀逸致在这里赏花!敢情是你在等 我们来拜见你啰!” 唯语被她的话语给骇住了! “唯语不敢,因…因为贝勒爷说…我只是名妾,所以,我以为不需要…” “我瞧你这个模样连做个妾的资格都没有!难怪我听下人说,熠侵昨夜气呼 呼地出了门,就再也没回府了。” 老福晋本不是缺德之人,实在是因为三年前爱子熠侵骏为衣家间揍所害,这 口气她焉能咽下?她甚至不明白,为何儿子要纳她,这种女人只会触他们德硕 亲王府的霉头罢了! “唯语知错。”她颤着声说。 “你…”老福晋本想再斥责些什么,但瞧见她这副唯诺的样子,到口的恶语 又吞回了腹中。 “你最好有自知之明!京里有多少格格、郡主看上咱们家熠侵,他是怎么也 不会看上你——” “额娘。”不知何时,熠侵已站在后花园入口处。 “儿,你昨晚上哪儿去了?”见了他,老福晋嘴边带笑,缓缓朝他走去。 “揽月楼。”他瞟了眼仍跪在地上的唯语,英眉微挑,但仍面无表情地询问 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“额娘正在替你教训她,这丫头居然不知道要来茶厅向你阿玛和我请安奉茶, 你说该不该罚?” 唯语低首,霎时惨白的俏脸褪尽了颜色。 熠侵带着一抹慵懒的笑意,轻拍着老福晋的手,“额娘,我想您贪的并不是 那杯不起眼的茶吧! 气坏了身子可不好,早点回房歇着吧!“ 老福晋轻笑道:“好,算你嘴甜,我这就回房。对了,以后你少往揽月楼这 种不干净的地方去,要女人,多纳些妾不就行了。” 唯语心头一阵泛疼,原来他一夜未归,是去花街找女人! “额娘,这您就不懂了,家花哪有野花香呀!” 熠侵双眼不怀好意瞟向唯语,在捕捉她一脸苍白的一剎,他的心中居然有一 丝苦涩与心疼掠过! 他技巧地压抑下这不寻常的感觉,转以笑脸安抚着老福晋欲指控的嗔怒, “额娘,算我失言了,我累了,想休息一下,您就别再发火了。” “你这孩子,算了!”老福晋摇摇头,“崔嬷嬷,咱们回去吧!” 老福晋走远后,熠侵面容一转,变得三分邪气,“你还不起来。” 唯语已跪得脚酸腿麻,若不是采儿在一旁扶着,她或许连站都站不起来了。 “你下去。”他不耐地指着采儿。 采儿在心底嘀咕着,又来了!希望他这回别再欺负小姐了。看了眼唯语后, 她只得乖乖退了下去。 “过来。”他气定神闲地站在她面前,双眼如鹰枭般利的望着她。 唯语困难地挪动着发麻的双腿,才走一步她便失去平衡也差点又跪了下来, 可这一摔却恰巧摔进熠侵温暖且充满男人味的怀抱。 “我额娘跟你唠叨了一些废话?” 瞧她弱不禁风、一脸惨白,他猜得出额娘必定对她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;熠 侵强力抹去心底那偶然激起的不安,告诉自己,他给她的是她应得的。 唯语的心已麻痹,她只想知道他对她是否有一丁点的喜欢——除了恨意以外 的喜欢,否则,他不会碰她呀! “你一夜末归,可知…” 他扬起一道眉,漫不经心地截住她的话语。“你想我?” “我…”她是想他,可惜,他却流连花街。 “说,我想知道。”他轻轻摩挲着她白皙无瑕的脸蛋,眸光已被她水汪汪的 星眸所吸引住,当然他也忽略掉她略带红肿的眼睑。 “我想你,也等了你一夜。”她坦白道出,即使收到的是嘲弄的眼光。 意料之外地,他却以非常温柔的语气说:“哭了一夜?” “啥!”唯语这才意会到自己那难看的核桃眼,她急得想撇过头。 熠侵却更用力地箝住她的双臂,将她转向自己。“看着我。”他的语调是冷 硬的命令式。 唯语不敢不从,徐徐睁开眼,然而,对上的却是他的唇! 下一秒,他柔软加绵的唇便吻上她的眼,轻轻爱抚着,接着,他伸出舌尖柔 柔舔吮着。 触电的甜蜜感沁入她心中,整个人瘫进他怀里。 这时,熠侵却粗鲁地推开,直视着她的眸中有股嘲虐,“想了我一夜,是不 是就等着我这么对你?” “什么?”唯语尚无法理解他话中的含意,只知道他的目光好森冷。 “不懂?那我告诉你,意思就是你还不够格让我这么对你,刚刚…”他低邪 一笑,“只是试试你反应,想不到你同那些花娘们一样骚。哈…” 他钓女人的手腕已高明到用不着勾引,便可让女人自动投怀送抱。 “熠侵!”她倒退一步,不明白他为何总要话中带刺。情不自禁下,无助的 泪又滴落下来。 “又哭了?想拿眼泪征服我?”熠侵嗤冷地说,漆黑的眸子不见一丝温度。 “我没有。”唯语拚命想忍住泪,但泪腺却不听肯听她的命令,泪雨更像决 了堤似地大量倾泄而出。 “我再说一遍,不准哭!”他妈的,熠侵被她的哭声惹得心烦,真想一拳揍 得她闭嘴。 唯语止不住泪,又怕再次惹他生气,连忙转身背对着他抽搐道:“我…这就 回房去。” “站住!我准你离开了吗?” 他重重的呼吸着,脸色如暴风将来临般的阴沉。“还是,你已经等不及想赶 紧回房和我温存了?” 唯语被他的话伤得太深,不顾后果的回首叫道:“你不要以为你贵为贝勒, 就能随心所欲的贬低别人的人格,我自认没有亏欠你们德硕亲王府,就算有也 早就偿还了,你没理由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!” “是谁说你们已经偿还了!你们衣家就算拿这辈子、下辈子来赔,也赔不起!” 熠侵一个箭步与她只剩咫尺之隔,他毫无预警地拽住她!“你走!不要…碰 我。” 她拚命扯动着手腕,却更激起他偏执的对待。 熠侵勒着她的力道陡增,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已可看见紫红的痕迹。 “你别想激怒我!我会让你尝到后果。” 熠侵运用上蛮劲儿,将唯语拖到了房里,将她狠狠地掷在炕上。 “你想干嘛?”她看着他那双邪恶的眸子,脆弱清晰的写在她的脸上。 “你猜呢?是你等了一夜的代价,你应该知道才是。但你休想我会对人这种 刁钻的女人温柔以对!” 他脸罩寒霜,危险的气息霎时涌现;剎那间,唯语只感觉周遭掠过丝丝阴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