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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庄摇头,笑说:“当时他吹胡子瞪眼,回敬我说,‘赌你成才,便要搭上老夫后半辈子,吃了大亏!’但他那一身臭毛病,最是嗜赌如命,我索性便跟他赌了一把。他愿赌服输,终于骂骂咧咧地,肯收我为徒。”
其中内情,听得范渺渺也倍感诧异,因为印象里张岩不该是这样子。
“他后来总认为是我出千,要再赌过,跟我断绝师徒关系,因为我天赋在他眼中实在不佳。当然我不上当。再后来,他便刻意刁难,要我来这藏经室,长夜临摹壁画,美名其曰是要雕琢我的画技,他自己则在一旁,好酒美食,酣睡如泥。”晏庄偏头看她,笑问,“是不是忽然很庆幸,没有拜在他门下?”
范渺渺抬头看他,说道:“我想,至少你没有后悔过。”
晏庄不置可否,说道:“天天相对,就算是怨侣,也会另眼相看的。那老头对画的痴迷程度,旷世古今,再找不出第二个。只是,坏在烂赌,为此死在一个寒冬。”
在庄王谋逆案后,张岩辞别画院,离群索居,一直活到太宁年间。范渺渺前世最后一次听闻他的消息,是他在京中失足落水,不救而亡。她很痛惜,还与池官遥祭过。现在,从晏庄口中得知,她才察觉原来另有隐情。
那时,庄王仍是叛贼,张岩与他有师徒情分,在某些太子余党眼中,自是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。自己当年怎没想透?她不禁暗恼。
“后来据说连宗祠也不肯供奉他的牌位,因为他欠下天价赌债,无颜面对父老,自投东河。”晏庄淡淡地,“前面一句,我倒半信半疑,听到后面,立刻知道是无稽之谈。”
范渺渺慢慢停下手上的活,急于将话题引开,忽问:“这段时间,你都在做这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