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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愔垫了后，陈山跟在程祁身后，东张西望着，突然咦了一声，指着不远处跑道旁的广播问：“这是干嘛的？”
程祁看了一眼便知道广播的用途了，把手插进外套口袋里，眼睛弯出极为好看的弧线，尾音轻挑道：“小可怜，没跑过操吧。”
陈山摇了摇头。
也不能怪陈山不熟悉这些设施的用处，实在是完美时代的总统疑心病过重，总觉得学校会教出一群和程祁一样的背叛者，加之直接将知识灌输进大脑的技术趋于成熟，便干脆废除了学校这一机构，以智慧中心取代之。
程祁当时看见这条新闻时正在喝水，差点把水喷在电视上，差点，这台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黑白电视机就保不住了。
也不知道总统这算不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……
程祁抬头看了看太阳，眯着眼睛在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，唇角弯起一个亲和的弧度：“走快点吧，时间应该快到了。”
时间？什么时间？陈山云里雾里，又不敢多问，只能跟上去。
俞愔也不是那种喜欢向别人解释什么的人，见程祁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，便更不欲多说什么，边留意着周边的动静边向体育馆走去。他腿长，就算放慢了速度，也还是不知不觉到了程祁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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