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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庄了悟,啪地收起折扇,才说:“因为你始终没说实话。”
那样的实话说出口,只会更加不堪,他分明知道。范渺渺面露难色,迫于他坚持要知道,终于道:“先生是太子门人。”
太子门人,有了这层身份,旁的人都有顾忌,不敢轻易来犯,这是其一。其二,若被有心人误解,以为柳令襄此行是得了太子授意,那么对于她们后来的计划,也有帮助。
晏庄那么聪明,一见就知,偏要她亲口说出来。范渺渺讲完,整张脸都热烘烘的,十分难为情:当着面算计别人,还给人逼问出来,显得她是头一回,经验不足。
晏庄不以为然:“小姐早说就是,何必与我费劲周旋。”
他平生做事最讨厌黏黏糊糊。前世,朝堂上就有几个老家伙,说话“之乎者也”,绕来绕去,实则八百个心眼,没一句坦诚。他记得,尤其有一个京城范家,偏偏他家还出了一个御史中丞,总爱逮他的错处。他苦不堪言,远远见着,都要退避三舍。
而柳衔霜这个人,很多时候都举止从容,落落大方,就是偶尔说话的腔调,令他不能不想起从前那些迂腐的老家伙。因这作祟的心思,他每次都忍不住要欺负她一回。
好在范渺渺没被他逼得落泪,踉跄出逃,只是无话可说。过了一会儿,她道一声怪人,笑说:“原来先生天生爱坦荡,早知如此,枉费我腹稿千遍。”
晏庄笑了笑,正色说:“也是赶巧,柳老板要去的地方,我有一故人常在,正要拜访,既然同路,那当然义不容辞。就当作是答谢柳家款待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