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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庄已然猜到她所想,明知故问:“那是为何?”
“恐也怕其味熏人,沾衣三日不散。”话虽是这样说,与他穿行于摊棚之间,却不见她有任何厌恶、避让的举动。问是何故,范渺渺笑说,“先生焉未听闻‘士女闲都,不胜其村妆野妇之乔画’的说法吗?蟹市光景有别,我可不敢顾盼自雄呀。”
“随我来。”迎面人多,晏庄轻轻搭住她的肩膀,护着她从小巷里穿过。直到喧闹渐远,晏庄道声歉,松开了手。
刚才人来人往,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拥挤在一块,为防冲撞,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怀里,耳畔尽是急促鼓动的心跳声,分不清是他的,还是自己的——只要一想起,她脸上就不禁红扑扑的,幸而是有帷帽遮挡,他看不见,但也羞于再与他挨近,怕他看破,被他取笑。范渺渺赶忙走快几步,一面走,一面佯作四处打量,问道:“先生,莫非闽越珍异在这偏僻一隅吗?”
晏庄落在她身后,含笑不语,只等她自己发觉。
刚转过拐角,范渺渺惊觉面前豁然开朗,又是一番热闹场面。巷墙之下,摊贩林立,却与之前见的海错生鲜不同,眼前尽是些奇珍异宝,一一走过,铭刻、古画、织锦,无奇不有,范渺渺看得眼花缭乱。
范渺渺不便踏足这里,难得才能够来一趟,晏庄则是因为有人作陪,可以谈兴、畅怀,所以两人逛起来都有点意兴盎然。他们又是爱画之人,常常流连于画摊不走。
在某摊看到一幅前朝《仕女蹴鞠图》,晏庄大喜,说是他向来很推崇的一位画家遗作,向摊主问价。摊主故意想了想,伸手比了个数,晏庄还在沉吟不语,范渺渺却是有些讶然:“六百两,这么贵?”
摊主说道:“此画乃是真迹,值这个价,小人决计不骗你们,不信的话,两位自去鸣玉堂鉴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