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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霁当然想得明白,陆迢出去后她坐到圆凳上。
细嫩嫩的手指绞起了裙裳,既懊恼,也后怕。
怎么能把这件事忘了?
在醉春楼中待了二十多日,以前信耳听来的悚闻都变成了一幕幕发生在眼下的现实。
在楼里,避子汤是抢着喝的好东西。鸨母吝啬,接客不多挣不上银的花娘是没有避子汤喝的,等她们生下孩子,孩子也是花楼里的人。
若是不小心死了,就正好省下她们吃喝的钱,再买些新的过来。甚而还有些畜生,就要挑那些有孕的。
秦霁见过月娘喝这个。那还是有天半夜,秦霁从楼里回院子,月娘拜托她去煎出来的。
月娘说,这药要立时喝下效果才最好,喝了避子汤仍怀孕的事也不少见,这样的孩子多有先天不足,生产时一尸两命是常有的事。
她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?
秦霁独自心惊许久,推开房门,正撞见往前门去的陆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