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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孟四爷知道后,跑到老侯爷跟前不顾脸面地撒娇打滚,想要求自己亲爹赏赐下来些银两,好让他能够把静生院改改,也有点灿烂明媚的人气,可惜任由孟四爷使出百般能耐,老侯爷也没松口半句,谁叫他已然不再是年少时候被寄予厚望的伶俐儿子了。
孟夷光与孟唳没进屋子,坐在石榴树下的石凳子上,孟夷光将两只胳膊肘在石桌上支起,双手交叠撑起略有些尖细的下颌,抬头笑眯眯地看着孟唳,黏黏糊糊地说道:“阿兄,阿兄…”这把声音又娇又软,语调刻意的拉长,带着袅袅的余音,分外婉转动听。
孟唳同她自幼就亲昵,见孟夷光这般撒娇模样,笑着伸手点了点她额头,从略宽大袖口中取出来枚玉佩,玉佩由清透莹润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栩栩如生的双鱼纹样,鱼口相连处镶嵌一枚足有两指头大小丰盈圆润的南海珍珠,日头一耀,闪出流光溢彩的粲粲颜色,他含笑叹道:“小妹果真聪慧。”
孟夷光笑逐颜开地接过玉佩,挑眉有些得意说道:“谁叫我了解阿兄的,阿兄虽是惯来喜爱会仙楼的黄金鸡与新法鹌子羹,可自从登瀛台来了位手艺深厚擅做江南菜肴的膳夫后,阿兄便最爱那味炉焙鸡,两家酒楼不过一街相隔,阿兄自然应当会去登瀛台,而非会仙楼,再说我虽有几分怀念会仙楼山海兜和水晶脍,却也不是与阿兄说的呀。”
她目光流连在那块当属珍品的玉佩上,笑意里带着欢喜与几分难得的羞涩,声音柔细细的:“不过我只是无意间同他偶然提起过一回,没成想他还真放心上记挂着。”孟夷光合掌拢住玉佩,明明该是凉岑岑的,却也不知只觉温润舒心。
孟唳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温柔的宠溺,笑道:“我家娇娇模样好性情好,总归是样样都好,世子自然是要牵挂在心上的。”
孟唳所说世子乃是梁王嫡子谢琮,梁王是官家叔父,因着性情沉稳中庸,没掺和进世祖晚年的皇子夺嫡之争里头,所以先帝登基后被封他梁王也准了离京就藩,若按照常理,日后也就只有官家有召才能回京都了。
只是昔年先帝爷子嗣缘分稀薄,后妃虽生养不少,可没有一个好生生活下来的,年已近不惑,膝下却连个立着的公主都没有,自然让朝中大臣也心急着急得不行,由此便有上奏请先帝过继宗亲子为嗣子,先帝也没推拒,直接把有封地的藩王宗亲连着家眷借这名头给一把全拢进了京师,说是承继大统实非不是小事,所以不能轻易地就给选出来,至少也要住个几月光景叫先帝仔细观摩观摩他们脾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