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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窗听琴,琴声幽暗,满是山河破碎之意,琴声从对面的“天下第一楼”传来,向来最是热闹的第一楼,如今也有如此苍凉之音。
言清不由一叹,乱世啊!
犹记得他十八岁时第一次到京城,刚好是春日,高楼垂柳系白马,香车名花浮暗香,恢弘而鲜活,看的他心生向往。
那时的天下第一楼前车马络绎不绝,当真是车如流水,马如龙,三座飞檐斗拱的华丽高楼有空中连廊相接,最好的琴师和舞姬在连廊上表演,临空而舞,仙乐飘飘,恍如仙境。
一朝动乱,人人自危,街上最多不是游人而是巡街的士兵,昔日繁华的第一楼也门可罗雀,仆役散了一波又一波,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找到新的谋生之计?
言清又是一叹,第一楼都如此,其他酒楼只会更艰难,他们如何能找到新的糊口的工作?更有其他千千万万还不如他们的人呢?
他突然想到,商南己说的那个兔子的故事,大家都在忙着“抓兔子”,争抢中,谁会考虑脚下踩踏了多少的田地呢?
“言兄,我来迟了。”一个声音打断了言清的沉思,言清忙起身躬身拱手行礼。
来人六十多岁,满头白发,大雪孤松一般的人物,正是文官之首,政事台主书章之让。
章之让和言清是同年,但年龄大他十多岁,而且为人刚直,言清向来很是敬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