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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道:“我既希望他永远记得我,又希望我的爱永远不要成为束缚他自由的枷锁。”
海水腥咸,冷冽寒风扑面袭来,卷着潮水一浪一浪打在百孔千疮的礁石上。
奚玄卿站在海岸边,衣袍猎猎。
左眼灼烧,血水一缕缕往下淌,被他强纳入体内的魂灵,还在攻击他的识海,搅得额颞生疼,阻他去路,他全然不顾,一步步朝漆黑海水中走去。
黑水腐蚀他足踝,灼得小腿血肉糜烂。
又因无垢灵体的竭力修复,不待骨骼融化,便又生出新的血肉,如此反复,他步履愈发坚定。
他自是不怕的,弱水他都蹚过,何况只是黑海。
大约是晓得他不会被动摇,再如何阻扰都是徒然,识海中,已是魂魄状态的怀渊收了灵力,看着神色宁定的安是愿,叹息一声,在他对面,同他一样盘膝坐下。
“你这又是何苦呢?联通他一起来算计我。”
安是愿死的时候,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,即便不死不活地过了几十万年,如今也还是当初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