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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爸爸是虎牌中药广州的店长。”老人边走，边跟楚一帆聊天，“广州解放的时候，他拜托我家邻居带我去白云机场，坐飞机逃跑。花了一万大洋，买到一个蹲着的座位。”
“那时候的一万大洋，值好多钱吧？”楚一帆接着话题问。
果然，文公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：“跑到白云机场，才知道，早就让解放军占领了。哈哈哈哈，白花钱。我就跟着我家邻居跑呀，跑呀。跑到香港边界。这边是国军守着，对面是英国人守着。我们就被困在边界了。”
“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？飞机来了。对着我们扫射。我就躲在一个水泥管子里面。那里面又是泥、又是水，又脏又臭。”老人抓着程如是的手用力地摇晃，“不过呀，还是活过来了。”
说到这里，老人回头看了看赵先海：“中国人打中国人的时代，过去了。”
赵先海笑着点头。
绿树成荫的庭院，石桥流水，飞角亭下摆放着巨大的八仙桌。
在桌子边坐下，文公拉住孙亮和程如是的手到栏杆边看鱼。
赵先海便主动为楚一帆倒上一杯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