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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兽人“啊”了一声,慌忙闭住呼吸,视线一片模糊。
华沂的有些嬉皮笑脸的声音在白烟中传来,他说道:“我警告过你们别过来,我最会下毒的了。”
老兽人不管三七二十一,便要往外退去,然而好死不死地撞上了在迎客屋里混战的人,脚步一绊,他还没来得及站稳,便觉得喉咙一凉,低沉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,那人似乎低低地笑了一下,至于笑完了还有什么,独眼的老兽人是听不见了。
死人什么也听不见。
那屋里的白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,然而显然是没毒的,却好半天都不散去。
白烟里只有惨叫声与喊声,于是场面更混乱了,这木屋里里外外足足二十几个兽人简直要滚成一团,敌我都不辨了,有要进去的,有要出去的,有在门口彼此一撞摔了两个屁股蹲的。
片刻后,白烟终于散去,还活着的人们看清了屋子里的情况。
一地的尸体,那方才躲在墙角的男人站在正中间,一手拎着一把九寸长的短刀,一手化成兽爪,血从他的指缝间滴下来,他低下头,好整以暇地舔了舔自己那兽爪指甲上沾的血水,目光在屋外的人目瞪口呆的脸上扫了一圈,笑道:“我身无长物,包袱里只还剩下几块芽糖,有人要打劫么?”
不知是谁低低地说了一句“银牙”,然后站在最前面的、已经一只脚踏进迎客屋的兽人突然往后踉跄了几步,活像见了鬼一样地看着华沂那兽爪上亮眼的银色兽纹。
当他们被自诩勇敢的领头人带着,大雨夜里一起追杀“银牙”的时候,他们不惧怕,甚至有种嗜血的渴望,然而眼睁睁地看着双方的领头人都死在这个人面洽,那传说中的银色兽纹便成了一个梦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