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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平觉得她胸腔在震颤,在她的成长曲线里面所有的机会转瞬即逝,等待和侥幸心理是大忌,今天是疫病,明天是休克的母亲,再后天......,她迫不及待:“那你让我去。”
“不行,我不谈异地恋,更不要说异国恋了。”王培清都想把人捆起来,让她再这么不知死活。
安平轰了脚油门,车子提速,路基上的灯光由一个一个的圆连成模糊一片。终于,她慢下来,在空闲路段路边的停车位上将车停下,她转头盯着王培清,一颗黑溜溜的眼珠子泛着一点亮光,那点光让王培清心虚,他生怕安平下一秒就说:“那好,分手。”
他受不了,伸手捂住她嘴:“你要敢说那两个字,我把你舌头给你咬掉。”
安平嘴巴出不了气,鼻息很重,她去掰王培清的手,掰不动:“我喘不上气了。”她呜咽。
王培清立马松开手,手心里还烫着她嘴巴的温度,他用另一只手捂住,脸朝着窗户外面,不去看她。心里已经开始寂寞。
安平看他:“不要吵架,好吗?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王培清态度坚持。
安平知道距离有时候确实是一把钝刀,会将两人之间的丝线磨断,最后只留下回忆的浮沫。
她说:“一个周期是三个月,时间不算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