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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长愠是吃了不少酒,但还没弱到能被一个小姑娘挠了的地步。
皓腕被扣住,沈观衣动弹不得,疼得眼尾都渗出了水珠,心中气结,但她了解宁长愠的性子,硬碰硬,只会让他气焰更胜,现下她还在他手里,得罪了他遭罪的是自己。
沈观衣压下心中火气,水眸盈盈地望着他,扁着嘴,气若游丝的嗓音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娇,“长愠哥哥,我肩膀好疼……”
“娓娓听你地话,你先松开手好不好?”她急得快哭了。
但宁长愠与她相识六年,她的小心思瞒不过他,一个连剜去皮肉都能咬牙硬挺过来的姑娘,怎会因为这点疼便哼唧着要哭。
她娇气,无非是因为知晓只要她哭一哭便能解决许多事。
示弱二字,她向来懂得其要领。
宁长愠冷笑一声,缓缓松开手,目光灼灼地盯着她,“听我的话?我若是让你回庄子上呢。”
果不其然,方才还柔弱的他一手便能掐死的小羊羔,顿时露出了獠牙,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泪眼蒙眬什么的,不过是错觉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