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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喜欢。”只是两个字,但是叶祯像是倾注了自己所有的感情,极为认真地开口。
徽音假装没有听出其中深邃的感情,只是一排天真无邪,将叶祯看作是自己可以分享小秘密的伙伴,继续说道:“那回头我找人裱起来挂在你屋子里好不好?只是还没想好要挂在哪里。”
叶祯却忽然说:“不劳烦姑娘了,姑娘既然是送阿祯,可不可以直接给我?”
绣面不大,徽音也未多想,便取下递过去,指尖相触,他很想攥紧,奈何毕竟是主仆身份,少年只是轻轻摩挲着绣面,仿佛上面依旧残留着少女馨香的印记。
徽音语笑嫣然,声音轻快:“你的东西,任你处置。”
叶祯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看了又看,片刻后极为仔细地折叠起来放入怀中:“谢谢姑娘。”
徽音一手摩挲着怀里安静的小猫儿,一手托腮,遥遥望向远处,那是她从未去过的岛外夏日风光,怅惘地说着:“我好想出去走走,阿祯,你说什么时候能够放晴呢?晴天了,我就觉得我的病一定会好,然后就一定可以去山庄外看一看。”
叶祯知道,一到阴雨天,徽音就多愁伤感,更重要的是,螟蛉毒掌的毒素往往在缠绵的雨季发作,像是一条永远蛰伏在阴暗处的毒蛇,一到这样的时节便吐着嘶嘶的信子,嗫咬着体弱的女孩儿。
他是见过徽音体内毒素发作的样子。
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如月光,她蜷缩在厚重的锦被中,紧紧咬着唇瓣,浑身都在咯咯发抖,指甲陷入到皮肉中,眼看着刺出了鲜血,却抵不过身上疼痛的万分之一。